第一百零四幕真实/别光顾着拧螺丝,心也得拧

  国庆快乐,进入悠闲度假模式~看了银魂和雀魂的联动动画,3z动画也即将开播,喜欢银魂真是太幸福了。
  本篇有个意想不到的男主出现,下章预计是银时生贺福利,希望我能赶得及。祝各位假期愉快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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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包间的空气里弥漫着烤肉的香味,铁板滋滋作响,油花在火光下跳跃。
  本应是一场愉快的网友见面会,这一桌的气氛却诡异到不同寻常。
  八把螺丝刀安静地摆在席间——万事屋三人、真选组四人,还有一个头号通缉犯。
  没等大家寒暄,冲田已经不动声色地将一副手铐咔哒扣在了桂的手上。
  “真是没想到,盯的小鱼没钓到,却意外钓到了大鱼。”他的动作干脆利落,仿佛只是给晚餐加了个小小的开胃菜。
  土方点了根烟,冷冷发问:“人世最后一餐了,想吃什么?”
  “那就厚草肚——”桂一本正经答。
  然而冲田抬手招呼店员:“不好意思~给这家伙来一份麻痹生肉。”
  你惊讶望着桂微微张嘴,未及出声,紫黄相间的奇怪肉片就像变魔术般被端上桌。
  ——还真有这道菜啊?!
  冲田毫不犹豫夹起一片,塞进桂的嘴里。
  “中招了!”桂的脸色瞬间变得灰白,整个人僵硬在席间,浑身像过电一样颤抖,“没想到面基是个陷阱!”
  “这算哪门子陷阱啊?”你扶额吐槽,“是你自己送上门的。”
  银时也一脸嫌弃:“傻了吧你?为啥攘夷志士会来参加面基啊?”
  “就算是攘夷志士,偶尔也想要休假啊!也想忘掉一切放纵一下啊!”
  “你的智商一直在休假吧?插头没接电源吧?”
  然而桂还来不及接着反驳,就因为麻痹效果暂时晕厥,直直躺倒在地。
  场面再次陷入可怕的寂静。
  几秒钟后,新八举起手,试图挽救气氛:“我说,各位,说点什么啊!难得大家出来面基——”
  “还面基……基本全都认识啊,只有看腻了的白痴脸啊!”银时暴躁到几乎要掀桌子,开始喋喋不休地抱怨,“哪还有什么基可面?过了这么久都没进展,我们狩猎到底是为了啥?得到了什么?!”
  “确实没拿到玩家星人的有利情报。”近藤郑重回答,“但是怪猎把我们、把目的相同的伙伴聚到了一起啊!这一点,才是比任何稀有素材更有价值的战利品!”
  “还伙伴?”银时嗤笑一声,“一群白痴聚在一起也干不成事啊。”
  土方立刻瞪眼:“你小子说啥——?”
  “土方君~你照照镜子看看自己现在的模样~”银时拉长语调嘲讽,“能照出白痴快去看!”
  “总比○○被改造成螺丝刀的人强,呆子!”
  “你傻吗?我总比连○○带身体整个被改造的白痴强,呆子!”
  俩死对头吵得不可开交之际,你和新八对视一眼,同时无可奈何地叹气。
  “既然你俩○○都没了,就安分一点好好说话吧?”你搁下筷子,正色劝架道,“大家都是同病相怜,应该互帮互助。”
  “对啊对啊,都冷静点吧。”新八苦着脸附和,“总而言之这次面基,也算是为商量今后怎么做才开的,大伙心平气和地交流一下吧?我们的队伍,到头来也没拿到玩家星人的情报,土方先生那边怎么样?”
  “我们队伍打完主线后,本想着蹲在集会所钓鱼碰碰运气,没成想钓到了你们这群没屁用的东西。”土方止住与银时的争吵,抱着双臂不爽回答。
  这时,昏过去的桂忽然缓缓抬起脑袋。
  “咳……一群白痴。”他颤声开口,嘴角还残留着麻痹生肉的碎渣,“就算抓了我也无济于事,你们仍然是一群螺丝刀。”
  “话说你也是螺丝刀吧?”冲田吐槽。
  桂挣扎着坐直,煞有介事道:“不仅如此,你们还会失去获得宝贵情报的机会。”
  “桂,你小子有什么新情报?”近藤闻言精神一振。
  “不好说。”桂举起被拷的双手示意,“请教别人的时候,总该有相应的礼貌吧?”
  近藤语塞,望着他犹豫不决。
  土方却识破了桂的伎俩,出言警告:“近藤先生,不能上这家伙的套,肯定是为了逃跑在胡扯。”
  “不信的话看看这个再说,恐怕你再说不出第二遍。”桂不慌不忙,从袖中抽出一张海报。
  所有人的视线被那张海报吸引,只见上头赫然写着几个大字——「急招司机」。
  “这是……!”近藤瞪大眼睛。
  “哦哟,只能让你们看这么多。”桂把海报一抖收进袖中,手铐叮当作响,“联系方式和面试地点嘛……想知道的话,先来一份厚草肚。”
  ——还装模作样,“司机”和“螺丝刀”发音是一样的,这天然呆根本是在玩谐音梗吧!
  你无语盯着桂,在心里疯狂吐槽。
  下一秒,同样是意识到被耍了的神乐一脚飞起,把桂踢翻在地。
  “厚草肚一份!再加五花肉!”
  “呃啊——!”
  桂惨叫一声,还没回过神,冲田也跟着踩了上去,与神乐一起不断用脚蹂躏着那硬邦邦的圆柱形躯干。
  新八再也受不了,指着桂忿忿吐槽:“为啥你已经决定当螺丝刀度过余生了啊!而且那也不是螺丝刀啊!玩家星人的情报呢?呆子!”
  “怎么可能有?”桂吃力抬头,声音虚弱,“事到如今还要逃避现实吗?你们应该也隐隐感觉到了,已经没有任何情报,任何办法了……想抓住玩家星人,已经是不可能的了。”
  空气骤然安静。
  “别说傻话。”土方仍想嘴硬,“这点小事就想让我们放弃?开什么玩笑。”
  “没错!”近藤用力点头,“我们要取回原本的身体,比赛这才刚刚开始——”
  啪嗒。
  这时候,一张照片从近藤的衣襟里悄然掉落到桌上。
  你下意识偏头看去——照片里,是个穿着绿色和服、头部长着十字螺丝的女人。
  你在松平那里见过这张照片,当时还把这相亲当作一场作戏的玩笑,现在却不得不去考虑它成真的可能。
  “近藤先生,莫非你……?”你张大了嘴巴,迟疑开口。
  近藤猛地一抖,心虚别过脸:“螺丝星的第三王女,十字公主,其实前不久……来找我相亲……”
  “喂,你该不会……?”土方也傻了眼。
  一片尴尬的沉默中,桂从地上慢慢坐了起来,严肃发话道:“我们现在需要的,不是玩怪猎,也不是在烤肉店制定无用的计划,而是作为螺丝刀生活下去的觉悟。”
  每个人心头一颤,齐齐被这句话击中。
  席间再无言语。
  铁板上的肉片渐渐熟透,却没有人再去翻动,直到它被烤得焦黑难咽。呛鼻的油烟升腾弥散在静默里,连空气都变得沉甸甸的。
  明明是烤肉聚会,却如同一场葬礼。
  ——我们可能在不自觉间,选择了逃避。
  “只有在游戏里,能抓住他们”——用着这个借口,我们只是,想从自身所处的悲惨现实移开视线,才不知不觉间逃避到游戏世界里。
  放下手柄,结束狩猎的此刻——我们,不得不面对现实。
  这顿所谓的面基,在郁郁寡欢的氛围中落幕,怪猎团队就此解散。
  你慢慢走在回屯所的路上,心里空落落的。
  ——好像真的,到了必须考虑如何作为螺丝刀生活的时候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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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聚会那晚之后,时间匆匆流逝,转眼已是一周。
  怪猎团队的成员们,各自走上了截然不同的道路——或者说,是被现实无情地推向了陌生的方向。
  万事屋三人竟真的改行做了送货司机。你时常会在街上看到他们那辆气派的大货车,挂着夸张的“配送屋阿银”招牌,在闹市区里横冲直撞,车厢里一堆乱七八糟的快递盒哐哐作响。银时身上万年不换的和服变成了白背心,下巴上蓄着来不及刮的胡茬,嘴里叼烟抱怨运费太便宜,墨镜一戴俨然一副快递公司小老板范儿。新八坐在他身边认真查对货单,神乐则干脆大剌剌地靠在车座上呼呼大睡。
  土方开始在五金店打工。你在店里遇见他时,他正把一根根螺丝刀整齐地挂上架子,眼神里原本的锐利已经褪去,只剩四肢如机械般动作。
  冲田成了高尔夫球童。某个傍晚,你偶然路过高尔夫球场,远远看见他推着一辆装满球杆的手推车,看似自在,实际却在用这份索然无味的工作麻痹自我。
  近藤和十字公主的相亲相当顺利。他正准备远赴异星,做一个光明正大的上门女婿。向你谈起这件事时,他的笑容憨厚而自豪,仿佛终于找到能托付的归宿。
  至于桂……他在一个凌晨用螺丝刀头拧开监狱的门后,便消失得无影无踪。
  你仍留在原地,留在这间冷清的真选组屯所,犹如工具箱中被遗忘的一枚螺丝刀。夜里你常常独自一人,坐在回廊上以酒浇愁。那酒辣得呛人,却消灭不了你心底的空茫。生活像是一辆原本循着既定线路行驶的列车骤然脱轨,你被困在这具沉重的金属身体里,几乎毁掉了自己与身边的一切。
  大家渐渐失去了联络。不是因为冷漠,而是因为没有人能忍受这副模样的自己。成了螺丝刀以后,连彼此都不敢再面对。庸庸碌碌的工作耗尽了每个人的激情,就连感情也被磨钝,最终在沉默中选择相互避开。
  偶尔,你会在夜晚的酒吧里碰见土方和冲田。他们与你一样,也习惯了在酒精里苟延残喘。你看着他们酩酊大醉的模样,听着他们混杂着笑骂的胡言乱语,心底隐隐作痛。
  ——你开始明白,大家是真的放弃了。
  可是某一天,当你几乎要被这麻木的现实吞没,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也该彻底放弃的时候,山崎突然出现在屯所门口。
  他比你印象中清瘦了许多,脸颊都凹下去了一点,可双眼仍闪着炽烈的光。他将一迭照片塞到你手里。照片里,或是些模糊的街角,或是某个不经意的身影,或是某家商店的入口。
  你正想要细看,却被另一个细节吸引了目光——
  一张照片角落里,堆成小山般的红豆面包包装袋。
  你一时间不知该哭还是该笑,连惯性的吐槽都卡在了喉咙里。
  “阿景,我找到了!我发现玩家星人的踪迹了!”
  你怔怔地抬头,看见他眼底燃烧着许久未见的希望,亮闪闪的,仿佛引路的明灯。
  山崎告诉你,在调查过程中,他遇到一个名叫“小猿”的忍者。她奉幕府某位大人的命令,正在追查玩家星人。受害者远不止你们这群人,江户各地已经受到很大影响。许多人都曾在怪猎游戏里,试图寻找玩家星人的线索。
  你立刻回想起那个在游戏中遇见的、没有参与面基的女忍角色——原来她就是小猿。
  “那两个玩家星人正在GEO歌舞伎町分店买游戏!”山崎激动凑到你面前,仿佛一刻都等不及,“我们一起去吧?去找他们取回原本的身体……小猿也在叫其他人赶过去了!”
  他的话语猛然击碎了你心底那片早已死寂的湖面。
  你低头看了看手里厚厚一迭照片,又抬头看向眼前这个比平日耀眼许多的男人。你忽然意识到,原先那些被迫脱轨的日子并不是没有尽头。
  ——至少,还有人没放弃。
  我们也不该放弃。
  没错。所谓面对现实,不是接受命运逆来顺受,而是要与现实搏斗,开拓命运创造出真正的现实。
  堆积在心头的灰烬被一点点拂去。你阖上眼,仰天长长吐出一口气后,睁眼站起身来。
  “走吧。”
  你听见自己说,声音沙哑却坚定。
  ……
  在山崎和小猿的带领下,你们很快聚齐了怪猎团队的旧日伙伴。即便每个人都在这荒唐的螺丝刀人生里挣扎和沉沦过,但当真正的共同敌人出现时,你们仍像一个个严丝合缝的齿轮,重新咬合上了。
  歌舞伎町上空,玩家星人的飞船低沉轰鸣。你们操起自己的螺丝刀脑袋,往飞船的动力部件上拼命旋转钻凿,仿佛想用它冲破某种牢笼。
  ——真正的狩猎开始了。
  飞船在你们的肆意破坏下,失去动力摇摇晃晃坠落。
  然后银时一脚油门,把整辆大货车朝飞船撞了过去——
  后来发生的事,你根本就搞不清了,但结果出奇地简单且顺利。
  飞船爆出一连串刺目的火光,坠落在远处的荒地,化为一堆冒烟的残骸。随着那股光亮熄灭,你忽然感到身体一轻,压在灵魂上的那层冰冷金属壳倏然碎裂。
  你低头一看,自己的身躯终于恢复成熟悉的模样——柔软的肌肤,微微颤抖的指尖,久违的体温在血脉中奔涌。
  四周传来此起彼伏的欢呼声,大家同样恢复了人类的身躯。神乐开心地举起双臂大叫,新八几乎红了眼眶,桂与伊丽莎白紧紧相拥,土方默默衔着烟微笑,冲田漫不经心摸了摸自己的脖子,近藤甚至捂着脸嚎啕大哭起来。
  你只是安静立在原地发愣,直到银时从飞船残骸那边一瘸一拐走出来。
  “看吧?这种事嘛,阿银我总会有办法解决的。”
  他一边说着,一边低头吃吃地笑了一下,视线落向两腿之间,不知在暗自得意些什么。
  你望着他不解眨了眨眼。
  “你为什么在盯着那里发笑?看起来很恶心啊。”
  “因为我懂了,就像每种螺丝刀都有它的专属对接口,每个男人的○○也都有——嗷嗷好痛!!”
  “你那根○○果然还是给我变成螺丝刀吧混蛋——!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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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无论如何,你们终于从这场螺丝刀的噩梦里解脱。
  月色如水,秋风轻拂,你深深吸进一口清新空气,胸口涌起难以言喻的畅快与释然。
  酒意在血液里游走,泛起微微暖意。今夜的这次独酌,总算不像先前那般沉郁,令你的心弦也随之松开几分。
  夜色渐深。
  忽然,一阵脚步声在走廊尽头响起。你抬眼,见山崎正缓步走近。
  他停下脚步,神色犹豫,像是怕惊扰到你。
  “山崎?”
  “那个……”他小心翼翼开口,“我……能在这里坐一会儿吗?”
  这问话被夜风捎来,轻得仿佛要被虫鸣掩去。
  你奇怪盯着他,片刻后才点了点头,挪动身子空出位置。
  “随你。”你不在意地答道,语带微醺后的慵懒。
  山崎这才松了口气,缓缓在你身旁坐下,却仍刻意留了段不远不近的距离。
  你侧过头去观察他,淡色月光映在那清秀侧脸上,给他拘谨的表情更添一层隔膜。
  ——他在纠结什么?
  虫鸣时断时续。你与山崎并肩而坐,谁也没有先开口。空气里弥漫着一种若有若无的暧昧沉默。
  你端起酒杯抿了一口,清凉的酒液顺着喉咙落下,胸口却被一股说不清的怪异填满。酒意让心绪开始飘忽,你忽地笑了笑。
  “怎么了?看你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。”
  山崎垂着头,手指紧张在膝上绞动,过了好一会儿才回答:“其实有件事,我一直想问你。”
  “嗯?”你挑眉,欣欣然注视着他。夜风吹乱了几缕发丝,你抬手拂开,眼神半醉半醒。
  “什么事?”
  山崎深吸一口气,声音压得极低,能听见隐隐颤意:“既然事件圆满解决了,我能不能……向你要一个吻?”
  思绪猛地停住,酒液在月影下泛着波光。你错愕愣了半晌,才勾起嘴角含糊笑问:“你为什么会这样想?”
  他抿紧唇,耳尖泛红,害羞到下意识想躲闪的目光,努力直视你朦胧的眼瞳:“就像那晚宴会结束后……你和冲田队长说过的那种。”
  酒意立刻像被风吹散了一部分。你垂下眼,指尖轻轻摩挲着杯口边缘,声音不自觉压低:“你听见了?”
  “我不是故意要听的。”山崎呼吸微滞,鼓起勇气坦白,“宴会那晚我刚好经过你房间外,就听见了。”
  你望着他陷入沉思,唇边浮起一丝苦笑,眼底波澜汹涌。
  那夜的记忆浮上水面。
  “那除了这件事——”你继续追问,“你还听到了什么?”
  山崎沉默了一瞬,又像是下定决心般抬头望你,眼神中有一种出人意料的认真:“我听到冲田队长说,那应当是你们第五次接吻。”
  杯身被握得更紧,指尖因发力而泛白。
  “第五次?”你喃喃重复,又摇了摇头,“可我记得的只有三次,第四次是什么时候的事?”
  他垂下眼睛,语气小心而诚恳:“我也不确定,只是猜测。可能……是救活三叶小姐那晚,你在病床上睡着的时候,我看见冲田队长站在你床前很久后才离开。”
  “原来如此。”你闭上眼,唇角微微下弯,忆起前不久夏日祭时,少年那句未能说出口的告白。
  心底涌起的不是释然,而是更深的迷茫。
  你望向夜空中的弯月,心里有个声音悄然响起——如果真是这样,自己和他之间,到底要怎么办才好?
  山崎静静看着你,仿佛读懂了你的心思。
  “阿景,你是在顾虑三叶小姐吧?”
  你猛地抬眼,正对上他温和而笃定的神情。
  “你害怕建立那种不确定的关系会伤害她,也害怕让冲田队长背负太多,所以宁愿假装若无其事。”山崎语调平缓,眼神认真得近乎执拗。
  “不是这样的,山崎,我……”真相被他一语道破,你有些慌了。
  “可你这样只是在逃避自己的真心,不是吗?这和大家变成螺丝刀后就开始逃避现实,又有什么分别?”
  风吹过走廊,竹影在地上映出斑驳的光。你张了张口,却说不出半点反驳的话。
  他缓缓抬手,手指在半空犹豫着,最终还是落在了你手背,试探般轻轻触碰。
  这一瞬,你没有往后退。
  “果然啊,我从一开始就想得没错——”山崎苦笑着叹息,“你对我们每个人的感情,都是认真的。”
  两人间的距离渐渐拉近,近到你能清晰看见他的睫毛在颤,听见他越来越凌乱的呼吸。
  终于,他笨拙又郑重地吻上你的唇。
  唇上柔软温暖触感持续良久后,你轻轻推开他,没有躲远,只是隔开了一个呼吸的距离。月色从檐角倾泻而下,在你们之间投下一层皎白的光。
  你抿了抿唇,沉声调侃:“不愧是真选组首屈一指的监察官,什么都逃不过你的眼睛呢。”
  山崎先是愣住,旋即不好意思挠了挠发烫的脸颊:“这没什么啦。我只是希望你能感觉轻松一点,别再因为思虑我们的事,让自己过得那么痛苦……冲田队长肯定也不希望看到你这模样的。”
  凝视着他许久,心底的重负慢慢被卸下,唇边浮出一抹浅笑。
  “谢谢你,阿退。”
  “哎?!”山崎整个人都僵住了,瞪大双眼,像是被酒气灌昏了一样结结巴巴,“你、你刚才喊我什么?”
  “既然都被你发现了,我想是时候该变得认真一点,就这样喊了。”你的目光柔和,醉意与真诚交织,“怎么,你不喜欢吗?”
  “不不!”山崎手忙脚乱地摆手,耳尖红得要滴血,“不是说不喜欢,是太突然了以至于还不习惯……诶?怎么回事?感觉高兴得快哭出来了是怎么回事?”
  他明亮如星的双眸一下子泛出泪光。
  你低头看向酒杯,轻叹一口气:“还有,关于总悟的事,我也会好好重新考虑的。”
  山崎先是一愣,随即脸上绽放出抑制不住的笑意。
  “那真是太好了!”
  那真挚的笑容令你心头一暖,终于有了回归正常生活的实感。
  “所以啊,阿退……你得答应我,今后也要一直这样笑下去。”
  “是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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